南摧在难以言说的剧痛中保持着稀薄的神智,眼前倒折的青草有一股幽冷的腥香。
伏在他身上不断动作的谢时应更像是无意识的猛兽。
凶蛮!暴戾!卸下了往日斯文从容的面具,终于将囚于皮囊之内的兽性释放了出来。
南摧从未想过,他与谢时应会有如此亲密的时候。若不去想交合处的鲜血伤患,这是他第一次碰触到谢时应裸露的身体,居然还一步到位,直接接触到了最私密的地方……
想到这里,南摧竟有一丝不可言说的羞耻与颤栗。
混乱与昏沉中,南摧在剧痛中浮沉飘摇,最下意识的念头,居然是——主人做这事也太猛了吧?
……
南摧被谢时应踢伤了颅骨,顶裂了肩骨,左手五根指头尽数断开,身下的裂伤仍在凶狠的抽插中加重……饶是如此,出身猿池的三山Jing英弟子,依然保持着微弱的清醒,握有最后的保命底牌。
他对时间的感知依然敏锐。
这场带着血的强制交合持续了近四刻钟,也就是差不多半个时辰。
南摧没见过这么持久的男人,通常这么久都是下身不大敏感,换句话说,那是有毛病了。
他开始担心。
主人说过要找处女的。找男人是不是根本无法发泄出来?真的耽误主人疗伤了?
怎么办?!
自从被压在地上强制交合之后,南摧就一直温软昏沉地伏在地上,不敢有一丝反抗。
哪怕是腰上颈上的肌rou因疼痛略微硬起,都会惊动谢时应,胯下顶得越发凶残用力,沉如山石的手掌也会在同时落下,照着南摧已经受伤的太阳xue猛打——谢时应不介意jian尸,他就要身下人老老实实没有一丝动静,敢动就揍。
直到现在。
南摧依然不敢动,他伏在地上,尽量用无比温驯服从地声音,提醒说:“教习,您……是不是泄不出来?属下背您去彩衣集,寻一个未经人事的处女,您看可……”好字没能说出口。
谢时应没有抬手打他。
一直在猛烈耸动的谢时应突然掐紧他的腰身,停顿片刻,就有浓Jing灌出。
南摧下处已疼得麻木了,肛口的裂伤沾着鲜血就是持续的剧痛,何况还有谢时应粗硕的硬杵不断进出,这会儿被深埋在体内的巨物浇灌了Jingye,麻木中也没什么感觉,只知道股间夹得死紧的巨大之物慢慢松弛了些,从体内滑了出来。
他才松了一口气,想着做完这事之后,主人是不是能清醒一些?接下来该怎么说话应对……
谢时应软软地倒在了他背上。
南摧一怔。
前所未有的温热覆盖了半个背脊,南摧来不及回味,轻轻扶着谢时应翻过身,果然看见谢时应昏睡时恬淡无争又平静的脸。
昏过去了。
南摧解下腰间的药囊,先吃了一枚护心丹,再吃了一颗清淤散肿去除热毒的药丸,右手迅速给左手断开的五根手指做了铜签固位,用纱布给自己一一缠稳。
颅骨和肩骨都是裂伤,只能靠药物和自愈强撑了。
股间的伤有些麻烦,南摧打算到了彩衣集再处理,因此仓促提起裤子,系好衣带。
南摧只花了极其短暂的时间处理自身伤处,勉强把自己收拾妥当之后,他即刻扶住了谢时应,试图将他重新背起。然而,昏迷中的谢时应浑身松软,根本就不能配合。
南摧道声得罪,解开谢时应的腰带,打算将他绑在了自己身上。
——谢时应的腰带长有六尺,中间藏着细长柔韧的刃丝,极少有外人知晓其中的奥秘。
南摧是少数见过这隐藏兵器的知情者,在拆谢时应腰带的时候,南摧非常小心。腰带用作绑带,里边的刃丝则被南摧小心地卷起,收在了皮囊中,只等谢时应清醒之后再归还。
彩衣集本就近在咫尺。
南摧背着谢时应已不能像健康时一样飞速奔跑,勉强攀上山脊时,他身上就有冷汗涔涔而下。
他只能暂时停下脚步,从药囊里重新捡了一颗速苏丸,压在舌根底下。
辛辣腥臭的药香刺激着南摧紧绷的神经,他忍着浑身上下的剧痛,继续往彩衣集的方向跑。才跑出去不到三十尺,他耳尖一闪,身影瞬间伏低在野草之中——一根飞弩从他原来的位置擦身而过。
远处没有人声。
南摧耳力绝佳,已经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在朝着自己所在的方位迅速靠近。
他悄悄挪了三次位置,一次比一次走位荒僻。
四支三人小组,总共十二个人,铺地搜割了南摧原本所在的位置,在二十尺外聚拢。这显然是早已出道的猿池弟子,都穿着四阶Jing英的软甲,袖标上刺着“药”字。
是药堂弟子。
南摧知道,当初江少教主试图谋害主人,正是联合了药堂堂主,对主人下了迷药。
如今江楚城已死,药堂堂主失去了最后的靠山,当然要担心主人对他秋后算账。如果药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