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ng神世界的时间流速和外界并不相同,世界内的三年,在外界也不过是几个星期罢了。
迟年就这样见证着少年一点点拔高,如今长到高他一头的水准,曾经相对瘦弱的少年已经能把他整个环在怀里,面上的轮廓也逐渐硬朗起来。
也许一切都是这个年纪特有的冲动和激情,但每次对上那双涌动着爱意的眼睛,迟年还是会被这样汹涌的感情安抚,好像一切的分离都不复存在,他们只是在海边相爱的两个少年,只是简简单单地相爱而已。
是许多人平凡的日常,但于他们而言却是弥足珍贵的平静。
世人皆说迟少手段狠绝凌厉,玩弄权术之老道连家族的族老也要抚掌长叹,而他也在家族“礼物”的包装下,一步步走向翡冷翠的权力中心。
可谁又知道,命运所有的礼物都在包装Jing美的橱窗外明码标价,Jing明的投机商人会在陈列品身上的每一处放大来考量,来决定是否加码,在商品走到橱窗外之前,所有的一切都由人不由己。
他是为了风眼处可以守护爱人的权力,而更主动地拥抱了飓风。
这份宁静还能有多久,迟年不知道,但是哪怕多有一天,都是无与lun比的馈赠。
三年一晃而过,小少年也迎来了他的成年礼。
无论是在星际还是这里,成年礼都无疑是每个人一生最重要的仪式之一。
而按照当地的风俗,萧绎需要独立地捕捞到一条金枪鱼,这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
在这三年里,他们一次次出海,从海上的满月等到屋顶的落日,迟年也终于读懂了那个与“火”相关的预言。
那个背后的人,用任夫人的一生作为代价,只向他传达了一点:
——这是不可逃脱的宿命。
但在命运抵达之前,至少还能再有一刻去贪欢。
迟年坐在里屋,他的身旁是七零八落的空酒瓶,火光映照着他的脸,他轻轻哼唱:
“我们是海盗,左手枕着黄金,右手端着美酒!
呦吼!我们纵横大海,一把火烧光片甲不留!
我们是海盗,左手抓住大海,右手握紧拳头!,
呦吼!我们无人可挡,是无赖,是恶棍,是蝗虫!
呦吼!呦吼!呦吼!呦吼!呦吼!呦吼!呦吼!”
空荡荡的屋子里,周围并没有海盗来大声相和,迟年便自己继续唱下去:
“我们搏击命运,我们对抗风浪,
我们无人能敌,我们所向披靡,
呦吼!呦吼!呦吼!呦吼!呦吼!呦吼!呦吼!
从皇帝的手里偷走权杖,在无人的海角尽情疯狂,
只要这一刻,这一刻的疯狂。”
在他唱歌的过程中,整片海也在律动着,层层涌起冲刷着沙岸和岩石,像是在哀鸣。
门开着,完成了成年礼的萧绎喘着气,把战果随手扔在地上,如果不是出于迟年的意愿,他是完全不在意这样的仪式的,毕竟剔除了这些把它包装得Jing美的仪式感,便不能再剩下多少有用的东西。
为了狩猎方便他脱了上衣,露出线条分明的蜜色胸膛,现在上面说不清是沾着水珠还是汗珠,从皮肤上滑落,有种惊人的性感。
听到传来的声音,迟年看过去,脸上带着点微醺:“过来坐。”
他对着萧绎举起酒杯,酒ye浑浊,杯也粗糙,但握在他白玉般的手中,似乎也成了了不得的佳酿,他给自己和萧绎都倒满。
“喝吗?”
迟年目光流转,比最上好的酒ye还要清透,萧绎迎着这样的目光咽下一口酒,还不等那热辣的味道烫到喉口,便已经醉了。
见萧绎一饮而尽,迟年双眼眯起,像是只魇足的猫:
“继续。”
说着,他端起杯一饮而尽,酒ye顺着他的嘴角下流,喉结滚动,一直划过脖颈,没入衣服的深处。
他像是只蛊惑人心的海妖,想要灌醉过路的水手。
“渴吗?渴就多喝一点。”
“你喝醉了?”
“我倒是希望我醉了。”迟年咽下嘴里的酒,喝了太多,他已经感觉不到刚入口时候的热辣,但他的头脑却还是无比清醒,除了脸上多些红,看起来和平时别无二致。
身为家族继承人,又怎么能少得了推杯换盏,星际有的是比这更烈的酒。
倒是萧绎,模模糊糊的热气逐渐蒸腾上他的脸,他看向迟年的眼神也沾上了几分酒气。
萧绎摩挲着酒杯的边缘,喉结微动:
“你想灌醉我?”
迟年指着身后的空瓶:“我喝得比你多。”
“今天是我的成人礼,你打算和我在这里喝一晚上的酒?”
迟年不知可否:“有何不可?”
“好。”萧绎笑了,褪去青涩的他有着同样极好的皮相,过分锐利的眉眼柔和下来,尽是纵容和亲昵。
“喝醉之后要是不小心对你做了什么,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