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迟年上船的一个月之后,维拉号迎来了第一次补给。
维拉号容量有限,但最大的问题并不是粮食,许多海盗都有一身捕鱼捞虾的好本事。
海上真正的稀缺资源其实是水,所以,在登船的时候海盗们通常会储备大量的酒。
缓解海上的枯燥也好,补充水分也好,酒能保存的时间远远大于淡水,同时越放越值钱,靠岸的时候用来换物资也是不错的选择。
但是酒终究不是水,虽然可以在煮沸后的水里加些酒或橄榄油来延缓变质,但淡水的补充还是必不可少,再加上海盗们常年在海上漂泊,船上的娱乐活动翻来覆去也就这几种,所以,每一次的靠岸,都是他们的一场大狂欢。
稍微能看到点码头影子的时候,迟年便能感觉到船上忽然热闹起来的气氛,海盗们大声说着荤话,讨论着岸上的酒和女人。
“岸上还有我的婆娘孩子,走去我家喝酒去!”
“你们之前说的街是哪一条?娘们我就喜欢够辣的!”
“走嘞!再装六箱朗姆酒,你们可别忘了回来!······狗屁,别让老子去找你!”
在船上一个月,不说熟悉,迟年至少也混了个脸熟,那一张张熟悉的脸欢呼雀跃地下去之后,这艘船一下子安静了许多,甲板上也只剩下寥寥几个人影。
萧绎没有去,他坐在船尾,手虚握着船舵的下方,像是在抚摸自己最亲密不过的情人。
“你不去吗?”迟年紧靠萧绎坐着,压低的帽沿下,船长深黑的双眼简直要和Yin影融为一体,随意地扫过来都让人忍不住心脏一跳。
萧绎懒懒地摇头,他没有告诉爱人曾经自己是怎样航行过所有的海,在每一次补给时又是怎样急切地去打探消息,在打探到那些消息时又是怎样的愤怒。
毕竟不管怎样,这个人都已经在自己身边了不是吗,他再也不可能远离,那些过往,说与不说,似乎都没有了意义。
“船长偶尔也要偷一下懒。”
“那我陪你。”
迟年接得自然而然,但对于萧绎来说,似乎又有什么不一样了。
两只手十指交扣,像是原本各自生长的两株藤蔓,却从根部开始相互包裹,紧紧缠绕。
他们并排看着夕阳漫过海岸,看着水面上一片又一片闪着光的鱼鳞似的波涛,桅杆的影子缓缓移转,岸边上还有人从这头走到那头。
这一刻,似乎天地都很静,只有自己的心跳和手掌的温度。
萧绎看着玫瑰色的天空开口:“每个人选择的活法都不一样,但我的选择就是维拉号,过去是,现在是,未来也不会变,但我知道你是不一样的,你是属于天空的鸟,我把你抓进笼子逼你当金丝雀——”船长握着桅杆的手抓紧,“也许你那天说的话只是为了讨我欢心,但是你应该要知道,我不接受任何的反悔。”
他一寸一寸地描摹着面前人的表情,夕阳的余晖里,青年依旧美得像是童话里的Jing灵。
——这样的脸,哪怕是什么也不做,也自然会大把的人捧着金银匍匐在他脚下,若是他真的要走······
迟年就在船长越来越危险的眼神里开口,不疾不徐:“为什么成为你的金丝雀不能是我选择的自由呢?如果你是个海盗,那我只会是船。”
少爷漂亮的桃花眼弯起,盛满了夕阳的余晖,用让人心都要碎了的温柔语调说:“我比谁都了解你,了解你有多向往自由。”
这个在军校里笑着,在无数选择里毫不犹豫地回答了“自由”的人,这个比谁都爱自由的人,偏偏把整个帝国都扛在肩上,心甘情愿地交出把柄,给那些人当了手里的刀。
“如果你的理想是追寻自由,在海上航行的话,那我的理想,便是守护你的自由。”
“你没必要——”
“不是因为愧疚,”迟年看着眼前明显动容的爱人,“我从不会因为愧疚亏欠自己的人生,如果真的要找个原因的话——因为我们是天生一对。”
所以永远不需要为爱情作让步,我们彼此契合,你的灵魂天生适合我。
“你真该看看——”萧绎叹息一声,“你刚才的表情到底有多漂亮,宝贝儿,你的眼里像是有一片海,我真想顺着你的脖子,把每一寸皮rou都吃干净。”
船长起身,把嘴里抹了蜜的爱人压在甲板上,几乎是珍而重之地亲吻了那双有波浪的眼睛。
同时,他握着爱人的手缓缓向下,语气重新吊儿郎当。
“我硬了。”
船舱里有一扇圆形的小窗正对海面,无限的秘密就埋藏在这份深蓝之下。
萧绎保持着九浅一深的频率埋头在迟年身体里耕耘,汗水顺着小麦色的脊背划下,他背上布着大大小小的伤疤,手掌把着迟年纤细紧实的腰。
迟年顺从地配合着抽插的频率,把男人的东西咬得更紧,快感一波接着一波地涌上来,可没有射Jing的命令,他翘起的Yinjing哪怕已经涨得发痛,迟年依旧不敢伸手去摸上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