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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盗狂想(二)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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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妈的你不要命了!”大副拉着格雷和塞西尔就往外走,他左右看了看,才压低了声音对两兄弟说:“我们也不清楚情况,但是你们可千万别在船长面前说这个,他早就发了疯。”

    “就算你哭着求我,我也不会停下来,毕竟这是你应得的。”

    “船长在找谁啊,他的弟弟吗?”塞西尔问船上的水手。

    又或者,他就是想看他哭,含着一包眼泪在眼睛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看他狼狈不堪,天知道他是怎么忍住没有第一时间就把他弄脏,每次抚摸他的背脊,都想要在上面留下自己的痕迹。每次在收集到他和富商勾勾搭搭的传言,都恨不得用自己的精液把上面不属于他的气息彻底洗干净。

    迟年试图起身的动作被男人不由分说地按回去,他的手游离在迟年瓷白的背上,青年看起来瘦弱,但脱去了衣服却能看见分明的线条和紧实的腰腹,分分明明地展示着属于男性的线条美。

    萧绎忽然冷笑出声。

    细针刺破皮肤开始并不太疼,只是带着些微的痒意,扩散在后腰。

    这真是一个难以捉摸的人啊。

    狗屁,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天,迟年居高临下望过来的眼神,他站着,他趴着,无端便生了高贵与卑贱,仿佛他是弄脏了他鞋底的泥。

    很快,那点痒带着密密麻麻的疼扩散开来,像是有无数的小虫在后腰啃噬,冰凉的针尖刺进皮肤,撤离时又像是埋下了一团火种。颤栗感蔓延上天灵盖,迟

    但有两样东西,似乎船长每次遇到,都要像要变得很不一样。

    青年的背上已经有了成型的轮廓,是早早便用笔勾勒好的,现在已经干透了。

    迟年的眼神很干净,身体也很干净,像是一朵盛开的花。

    那天在酒馆里站着的人,好像全世界的光都要偏爱他一分,那是格雷穷尽所有词句都说不出来的好看,让格雷几乎是一瞬间就想起和弟弟从门缝里偷看到的上等商店的橱柜,想起第一次看见的海,他就是那样简简单单站着,就好像整个酒馆都大不一样。

    前一样听起来似乎很奇怪,他们每天都在海上航行——但是船长总是特别喜欢看海,每次他看着海面的时候,表情都很平静,就好像看到了什么令他安心的东西,格雷不太清楚怎么描述船长那时候的表情,但总而言之,长久地看海之后,船长的心情总是会变得特别好,这时候是认错的好时机,船长总是比平时宽容一点,提出来的惩罚也正常得多——至少不会再把塞西尔倒吊在桅杆上听他一路吱哇乱叫。

    船舱里。

    “合着你们还嫌不够吗?船长手不会累的吗?你天天被你哥哥压着操还不知道他有多重是吧?”

    但他注定没有看到。

    至于另一个,每到一个码头,船长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撇下所有人自己四处去打听这个人的消息,但每次打探回来,他的脸色总是特别难看。

    他的眼神里甚至是带着几分期许和喜悦,水洗过般的晶晶亮亮。

    刚刚还推搡着喝酒的海盗们一瞬间沉寂,他们都止住了话头带着难以言喻的表情看过来,一瞬间只能听见酒瓶碰到地面的声音。

    这个船长大部分时候似乎有些吊儿郎当,但每每遇到意外,似乎只要有他在那里,只要跟着这个无论面对什么都面不改色从容不迫的人,维拉号就永远都不会沉,它就永远会赢。

    不过——格雷抱着怀里的还在不安分的塞西尔,要是失去了弟弟的话,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格雷还记得,事后塞西尔笑嘻嘻地问船长当时为什么放过了他们。

    却见萧绎毫不留情地敲着弟弟的脑壳:

    一个是海,另外就是一个人。

    “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男人似乎是扬起了一个笑,又像是没有。

    他每说一句话,就细细地咀嚼着迟年脸上的表情,像是要在他脸上看出朵花来,他想看到不甘,看到屈辱,看到痛苦,如此才能洗刷他身上的耻辱和当初断腿之痛。

    “我们也没有办法,现在只能希望船长还给他留一口气,”格雷回想起萧绎在酒馆里的表情,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见萧绎的场景,不,远要比那一次可怕的多:“算了,能留个全尸就不错了。”

    让被这样眼神盯着的人,萌生出被深爱的错觉。

    大副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或许是吧,说不定还是个大美人。”

   说不清是记住了什么,这个神态还是这句话,总之格雷一直记着这一幕,记了很多年。

    虽然大部分时候他在船员这里都不摆船长的架子,说句不好听的,简直像是个流氓,但船上还是没有人敢在正经时候去触他的霉头。

    迟年这才注意到,男人左手边放着一排细细的针,一小罐一小罐的颜料在烛光底下幽幽透出点光泽。

    他盯着手上细细的针,像是在欣赏自己美丽的情人。

    可不是吗?格雷想。

    “是他的爱人吗?”格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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