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非的帮助下,席文思把所有东西搬上了出租车。四个纸箱子是他的全部家当,生活了两年多的地方,也能容易的把他存在过的痕迹清理的干干净净。他叹了口气,想起出门时,许巍和顾宁都没有露面,关着书房的门不知道在里面干什么。顾宁以前也经常上门找席文思,两个人关上门聊半天。席文思不是没有猜疑过,他借口给两人送茶送水,却发现房门从里面反锁着。许巍过来给他开门时,脸上带着浓浓的不耐烦。他慢慢就识趣了,知道给两人留空间,乖巧的不打扰。
席文思把自己的全部东西,哪怕是一根落发,都收拾的干干净净。不留下任何令现任隔应的东西,是他这个前妻留给许巍最后的温柔体贴。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谁也不必牵挂谁。
唐非还想跟着上车,被席文思婉拒了。唐非说:“那你路上小心点。”他撑着席文思的车门,踟蹰的组织了一下语言:“即使不是雇佣关系了,有事也可以随时叫我,我……”
“再说我就要哭了哦。”席文思故意用玩笑打断他,“我知道你一直都很照顾我,谢谢你。虽然我不是你的老板娘了,但我们还是朋友。”
唐非的脸色一松,终于舍得放开车门。
许巍带着满腹心事和顾宁进了书房,顾宁习惯性的膨得一声带上门。
“你又锁门干嘛?”许巍皱眉,“每次都是你关的门,又不愿意去开。”想到席文思再也不会敲门,在他忙于讨论工作时送上一杯热茶,缓解他的焦虑,许巍的抱怨声越来越低。
“要讨论工作的事,还是要小心谨慎比较好。”顾宁解释说。
许巍见不得他意有所指的样子。“家里就四个人,你要避谁?唐非是我的特助,席文思是我的……”他把“妻子”两个字艰难的吞回去,换了一个说法,“席文思你们也认识他这么久了,还不了解他什么样的人吗?真不懂你总那么小心干嘛。”
“什么样的人?许氏一出事就要跟你撇清关系的人?”顾宁冲动的问出口,马上就后悔了。
许巍一脸惊疑的看着顾宁:“顾宁,你怎么对席文思意见这么大?你自己说说,他这些年对你,对我其他哥们,我身边的同事,哪个不是和和气气的?你犯得着这么说他吗?”
“对不起啊阿巍。”顾宁换上泫然欲泣的表情,“我也很喜欢文思,虽然他好像不太喜欢我来做客。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肯定是跟你站在一边的。席文思要和你离婚,我替你生气,就说了难听的话……”
许巍听罢也有些愧疚:“阿宁,又麻烦你帮我解决工作的事情,又让你看见我乱七八糟的家事。”他苦笑一声:“好兄弟,我最狼狈的样子都让你看见了。”
“阿巍,我们不说这见外的话。”顾宁赶紧说,“顾氏和许氏本来就是合作伙伴,帮助许氏解决财政危机也是我份内的事情。”
许巍撑着脑袋,一夜未睡尽显疲惫。他无奈的开口:“都怪我当时不听你和小唐的劝,非要高价拍地皮。兄弟,公司的事情我真的只能拜托你了,我现在脑子都一片空白,完全反应不过来,你说我和席文思感情这么好,他为什么突然要和我离婚?现在我真的分身乏术,怕是两头难以兼顾了。”他苦涩的笑了一下,眼里甚至有了水光。要是席文思看到他此时脆弱的样子,一定再大的错误都可以原谅他。可惜,他留给席文思的只有刚强冷酷的一面。
“放心吧,会给你安排好的。”许氏的危机一定不会轻易摆平,不会让你有去找席文思的机会。顾宁在心里说道。
许巍点点头没有说话。
顾宁又陪他呆了一会儿,被返回的唐非送回家了。现在,偌大的别墅只剩下他一个人。他第一次发现,没有人的时候,这栋房子好安静,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得见。席文思以前也是这样吗?一个人呆在别墅,也没人可以讲话,甚至连养只猫都被许巍拒绝了。怪不得席文思一直想回老破小的旧公寓,怪不得席文思老是打电话催他回家。
许巍现在也好想打一个电话,把席文思叫回家。席文思一定不会像许巍那样,明明想接电话,却不好意思叫助理把夫人的来电转接给自己。席文思一定在电话响起的第一声就接起,带着喜滋滋的笑意说:“老公,给我打电话干嘛?想我了吗?”
许巍的手指在绿色的小电话图标上停滞了许久也没有按下。他难道不要面子吗,明明是席文思闹脾气,他凭什么贴上去哄席文思?等席文思脾气消了,估计会后悔死自己离婚的举动,一定会痛哭流涕的来找自己求复合。到时候他要好好晾一晾席文思,看他还敢不敢闹离婚!
他现在需要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就像席文思自己说的一样,离开他,许巍也能过得很好!
许巍进了洗手间,发现席文思那些护理的瓶瓶罐罐都不见了,他压下心里的不适应。洗完澡又习惯性的想叫席文思帮他拿睡衣,最后只能裸着出来。
钻进大床,一个人睡旁边好大一片空位。他放空自己的大脑,强迫自己感受睡意,可该死的席文思总是来sao扰他。他控制不了的要去想,席文思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