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卖,还是不想见他。
但是茨木不能,他除了外卖,找不到其他与挚友见面的理由。
就当茨木决定死心时,就听见店长晴明吐槽:
“怎么回事啊这个叫酒吞的家伙,刚点的外卖又取消。”
于是茨木在晴明看怪物的目光下,按挚友平时的订单点了一份,然后冒着大雨送去。
不成想半路为了躲避一只窜出马路的野狗翻车了。
然后给挚友惹麻烦了,想着挚友刚才脸上不悦的表情,无声地叹着气,茨木打开花洒冲洗自己的身体。
“沐浴露洗发水随便用。”门外的酒吞喊了声,顿了一下又说“毛巾只有一条,将就用吧。”
茨木动作停下,听到酒吞说让自己用他的毛巾,脸一下子就红了,心想这不太好吧,但手却很诚实地把那条挂在墙上的深蓝色毛巾拿了过来。
想着这条毛巾擦过挚友俊朗的脸庞和强壮的身体,茨木十分没有出息地咽了口水。
酒吞在自己衣柜里找了一套比较舒适的衣服,然后敲了敲浴室的门,让茨木把换下的衣服递出来。
“哦…哦好!”茨木做贼心虚地把捂在脸上的毛巾挂好,然后开了道门缝把衣服递给酒吞。
“衣服我拿去洗衣机洗好烘干,你就先穿我的衣服吧。”酒吞瞥了一眼,波澜不惊地把自己的衣服塞进去,然后拿着脏衣服走了。
再不走他就怕自己冲进去压着茨木开操了。
茨木那家伙大大咧咧的,半个身子都露出来,强壮的身体上还冒着热气,未擦干的水珠在结实的肌肉上滚动,胸肌腹肌一样不缺,格外让人瞩目的就是挺立在胸膛前的两点。
啧,奶头真粉。
酒吞克制住自己想舔一舔的念头,再想下去他就要硬了。
洗衣服的时候酒吞捏着一条纯白的四角内裤陷入沉思,好像忘记给茨木拿内裤了。
茨木洗完出来时看到挚友已经帮他晾好衣服,心里简直美得冒泡。
“这雨可能会下很久,你困吗?困的话可以去我床上睡一会。”酒吞见他脸色不太好,黑眼圈都出来了。
茨木刚想说不困,但是一听到可以到挚友的床上睡立刻就转了话锋“嗯,的确有点困了”。
躺在酒吞的床上,茨木简直幸福的想要打滚,扯过薄被盖住自己,茨木朝挚友看去,见他正对着电脑认真打字,确定挚友没有看向自己,茨木小心翼翼地把鼻尖凑近枕头深吸一口气,呼吸间充斥着挚友的味道,格外令人安心。
其实酒吞一直有注意那边的动静,见茨木裹着被子不知道在干啥地拱来拱去,好半会才消停。
其实茨木的确有些累了,这些天一直想着酒吞睡不好觉,如今一放松很快就睡了过去。
好像做了个美梦,梦到酒吞向他走来。
听着茨木不经意发出的呓语,酒吞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不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是茨木放在床头的手机。酒吞看了眼,来电显示店长。
见茨木还睡得香,他拿着手机出了客厅。
茨木醒的时候还有些恍惚,睁着金灿灿的眸子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目光下意识的就去寻找酒吞,他的挚友坐在窗边,指间夹着一根烟,有淡淡的雾从嘴里吐出,模糊了面容。
看到茨木起来,酒吞就把还剩一半的烟摁灭。
“茨木。”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挚友如今的眼神变得充满侵略感,让茨木觉得自己就像被猛兽盯上的猎物。
“茨木,你刚才做梦了么?”酒吞一步步的逼近,没有开灯的房间略暗,却让人清晰地看见那双明亮紫眸。
“我……”茨木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纳闷挚友怎么会知道。
伸手将房灯打开,突如其来的光亮让酒吞眯了眯眼睛。“你叫了我的名字。”
茨木紧张的不敢抬头看,迟钝地发现自己身上的薄被不知什么时候被掀到一旁,最糟糕的是,很明显的,茨木身下双腿间,撑起了一个小帐篷。
“所以你到底做了什么有关我的梦,还勃起了呢?”酒吞似笑非笑地看着不知所措的茨木。
茨木的脑海中炸开了。
他脸色苍白地支吾,最终也没能编出个合理的解释,最后祈求一般地看向酒吞。
“对不起,挚友,不要讨厌我。”
“不,茨木,我很高兴。”酒吞的唇角轻勾,目光灼灼发亮,“很高兴我不是单相思。”
茨木愣住,似乎在努力消化挚友的话,他的表情实在太过迷茫,让酒吞都忍不住叹口气。
死机的大脑终于慢慢运转,巨大的狂喜向茨木冲击,然后在他脑海中如同彗星撞地球一般炸出无数火花。
行动快过思想,茨木拽着酒吞的衣领将他拉低,然后自己仰起头吻了上去。
“挚友!我差点以为我还在做梦!”茨木眸子湿润,嘴巴都快笑的咧到耳根了。
“笨蛋,是真的。”酒吞何尝不喜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