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柚子飞快的挡在我身前,又看着他倒下,脑袋“轰’的一下,世界安静了,什么声音都没了。
    再看着地上那一滩鲜红的血ye,瞳孔扩张到最大。
    柚子安静的睡在地上,那血,从他的身体蜿蜒着流出,径直向我爬来……
    渐渐的,耳边传来了风的声音,凉凉的,像那刀封一样,刺骨而寒冷。
    父王皱着眉没有说话,狐狸也是如此,只是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那个人,被我误会的那人,紫眸没有任何的变化,但露出了担忧的神情,他的眼睛一刻都没躺在地上的柚子。。。
    其他人,似乎都愣住了。
    灰色的屋檐在乌云的笼罩下变得更加Yin霾,街道上除了我们一行人,连鬼影都找不到一个,显得越发的……
    凄凉。
    临近天黑,门面虽然开着,但看起来,就像死屋一般,无一点生气。
    “快,找大夫。还楞着干什么,人命关天,我们在前面的客栈等着,快点去,马上!”冻结的空气中,淩越焦急的声音响起,像面锣鼓敲醒了众人。
    那被淩越用手指着的侍卫看了地上的人一眼,点点头,慌忙的跑开,找大夫去了。
    “你,背他去前面那个客栈,父王,人命关天,还请您将就下了。”霸道,理智,冷静,礼节,在淩越都可以见到。
    记得以前,他很残忍的对柚子拳打脚踢,还用刀子在柚子脸上留下了永远抹不掉的痕迹--------
    这些,多么的残忍,现在他却像变了个样,那时的年少轻狂与现在的明理睿智,真是截然不同,对他的看法,稍微有所改变。
    或许,淩越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差……
    我们一行人沉默着,心事重重的往附近的客栈走去。
    抬头间,意外的发现,今夜,有浅淡的月光。
    客栈的门是朱红色的,一眼望过去,月光斜斜的照在门上,那原本喜庆的颜色变得很诡异,不知道是天气的作用,还是我眼里那滩血的Yin影。
    客栈门是大开的,因为临近入夜,里边没什么客人,显得格外冷清。
    两个侍卫抬着柚子,一步一步的踏上摇晃的楼梯,梯子发出了“咯吱”的声响,让没有灯光照明的这个时代,这个客栈,变得Yin森惊悚起来,鬼片中的小黑屋,未必有这个客栈来的恐怖。
    “侍卫会没事的,夜儿该担心的是自己。”父王看着我,眼里满是担忧。
    “不!”第一次大声的拒绝父王的要求,他愣住了。
    “这一次,夜儿想这么做,父王和大家呆在这里就好,我去房间等大夫。”
    固执的要求一个人呆在里屋,最后,父王让步了,我一个人走到有柚子在的里屋,坐在凳子上,久久回不过神来。
    安静,我需要安静。
    柚子很安静的躺在那儿,我看在眼里,觉得非常揪心,怎么说,这事都是因我而起,遭罪的人确是他。
    月亮,爬了上来。
    淩尘,站在门外,注视着屋内沉默的人。
    而我,在房间做了什么呢?呵呵,什么都没做,只是傻傻的看着这一切,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月光洒了下来,斜斜的落在房间,呵呵,心很痛------
    不光是因为柚子代我受伤,更加因为--------
    那一瞬间,只记得,在那束飞来的时候,在我旁边的,某人的手很凑巧的将我往前推了一把……
    若不是柚子,现在躺在床上的人,应该是我,很想去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却始终没有鼓起勇气去问。
    眼神瞥见如木偶般躺着床上,脸色苍白的人儿,心似被石头压住,闷得透不过气来。
    急,很着急,大夫呢,大夫还没有来?
    那侍卫是瘸子不是,找个大夫也不能这么慢的,怒火渐渐旺盛起来,想打人!
    咒怨:快来快来,大夫快来……
    在我的怨念下,稍微带着气喘吁吁的大夫来了,大夫瞧了我一眼,望了一眼床上的人儿,放下手中的药箱,开始把脉。
    那大夫神色凝重,一脸的严肃,让本来就不怎么温暖房间变得冷嗖嗖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了。
    “大夫,他,怎样了?”在大夫准备起身的时候,拦住大夫,焦急的询问起来。
    “天意。”大夫用手指了指房顶,诡秘的说。
    什么天意?
    老子不相信天意,我只相信,柚子不会有事的,他还要伺候我一辈子的!
    “说明白,否则……”学着电视里做了个“卡擦”掉脖子的动作,威胁的说。
    大夫望了一眼柚子,再看了看我,叹了口气:“这位小兄弟生命已无大碍,只是毒性不知道会在哪天发作一次,请记得在他发病之时将他双手双脚锁起,就无大碍了。”
    不是已无大碍吗?那为什么要上锁?怎样的情况,还要用锁?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天总算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