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参见陛下。”
    “起吧。”
    “谢陛下。”
    陆离起身低眉敛腰的站好,坐在桌案后到帝王年纪轻轻已有了上位者到威严,只是脸上不加掩饰的笑容显露了几分稚气。
    “母后昨日又召见了你?还是今晨才放了你回来?”
    “回陛下,是。”
    “你,你也别怪母后,”小皇帝似是为难似是劝慰,“深宫寂寞,母后年纪轻轻便进了这宫内,整日里为了朕,为了李家Cao心,脾气些许暴躁了些,你,多担待着些。”
    “奴才不敢,”陆离忙跪下,磕头请罪,“太后娘娘尊贵,召见奴才,是奴的福气。”
    “你……唉,你啊,快快起来。”小皇帝走下来,还要伸手将人扶起。
    君臣有别,不论帝王表现得如何良善,身份也是不能逾越的,陆离对着点更是记得清楚,在皇帝手伸到前便自己撑着身子站了起来。
    “奴才谢过陛下。”
    “你以后,别逆着母后来,母后她心情不好,受罪的最后还是你自己,听着些话,才能讨些母后欢心,母后可没朕这般好脾气。”
    小皇帝顶着一张稚气的脸,说着老诚的话,话里话外都是不在乎身份对一个卑下奴才的关心。
    陆离低垂的脸上极快的划过一抹情绪,自习看去有事一副认真听话的模样。
    “奴才多谢陛下教诲。”
    “母后这才罚了你,也别记在心上,鲍春来——”
    小皇帝喊道。
    “奴才在。”
    “把朕的赏赐拿来,给陆离。”
    “喳。”
    “奴才谢皇上赏赐。”
    “嗯,退下了,这两日好好休息,不必急着当差,退下吧。”
    “是,陛下,奴才告退。”
    外面阳光明媚,宫墙的Yin影打在地上一片又一片,参差不齐,就像是这华丽的皇宫藏着那些见不得人到东西。
    陆离抱着赏赐,里面除了金银赏赐,还有一瓶金玉露——难得的御贡之物,极好的外用疗伤药膏。
    母子——博弈吗?
    他这种小人物就是个棋子吧!
    陆离离开一片安静,小皇帝站着不语,不知在想什么,伺候的鲍公公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弯腰候着吩咐。
    片刻后:
    “鲍春来,母后病了些许时日,如今好转,朕也应该去看看不是。”
    “陛下孝心。”
    “摆驾吧。”
    “摆驾慈安宫——”
    慈安宫内此时一片欢声笑语,第五雅南靠在软塌上看着婢子打闹玩耍,心情很是不错。
    “皇上驾到——”
    外面高声通传让屋内静了静,画书忙叫停了姐妹,低眉敛目的站好,自己则是站到了第五雅南边上。
    “母后屋里可是热闹。”
    “皇帝来了,快快来坐。”
    “儿臣给母后请安,多日未曾看望母后,还望母后勿怪。”
    皇帝轻轻作揖,面上带着羞愧,端的是一副孝顺孩子的模样。
    第五雅南浅笑:
    “你和母后见外什么,哀家这连日风寒恐过了病气给你,拦着不让你来,你的一片孝心母后难能不知晓。”
    皇帝闻言一笑,便也坐到了塌上:“母后疼儿臣,儿臣也惦念着母后,母后身子可是大好了,儿臣再让御医来瞧瞧。”
    “好了好了,可别喊御医了,连着多日吃着苦药,好容易给歇了,让那些个老头子来,没病都得开几服药来。”
    “母后,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儿臣让御膳房准备了母后爱吃的蜜饯果子。”
    小皇帝满面担忧。
    画书解释道:
    “王太医昨日便来请了脉,娘娘的身子已然大好,陛下不必过于忧心。”
    “既看了太医便好,你们跟在母后身边,定要好好伺候着。”
    “是,奴婢/奴才遵旨。”
    “不过是不小心受了寒凉吗,你啊就是太担心了。”
    “母后身子金贵,更应该小心才是……”小皇帝说了两句话,语气里还带上了羞惭和难过道,“都怪我,若不是我不成事,让母后为了朕Cao劳,母后又怎会染病受苦。”
    第五雅南闻言秀眉一拧,扶着画书坐直身子,摆出了几分太后的气势:
    “鲍春来,你是怎么照顾陛下的?”
    “奴才在,奴才,奴才……”
    鲍公公扑通一下跪下,支吾半晌也没说个什么来,在第五雅南的逼视下,圆滚的身子抖得跟个筛糠似的。
    小皇帝一时反应不及,不知为何第五雅南就对着鲍春来发作起来。
    “母后,可是儿臣做错了什么?”
    小皇帝连忙站起来,眼里茫然和不解。
第五雅南厉声道:“谁在皇帝面前嚼了舌根了,作为贴身伺候的公公,不仅不知错,还让皇帝听了这般下作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