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不要去开房
孟晚上车后摸着眩晕的脑袋,才后知后觉地问:“你不是喝酒了吗?不能开车。”自己真是醉了?
她已经戒酒两年多了,何叶刚结婚那会,她开始借酒消愁,不想离开他,离不开他。在何叶不来找她的晚上,她会想,他们在做爱吗?他们到底在干什么?虽然何叶跟她一再保障,两人只是契约关系,他妻子亦有男朋友。但她就是控制不住地想,她到底算什么。
一个见不得光的小三?
就算她内心的道德感低,不觉得她这种情况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但她无法坦然到,或者说这个社会无法让她能够坦然承认这个既定事实。
她不再和他去人多的场合约会,学生时代的电影院、热闹的火锅店、排长队的网红nai茶......他们都不再有过这样的约会。
他越来越忙,如要幽会,总是订好了位置,就他们俩,绝对的安静、保密。如要上床,就在她家,是他给她买的房子。如要看电影,一年也不会超过十次,他早在房子里布置了一个房间用来观影。
他们见面的大部分时间里,都是在脱裤子做爱,仿佛那样激烈的性爱中,能找到对彼此的需要,能验证对方的爱意犹存。
在对这段不健康的关系强烈不适应之后,她选择了当鸵鸟。在私生活上,对自己的要求全线放弃,告诉自己,只要和他在一起就好,他是爱她的,她也离不开他了。
平静的生活犹如一潭死水,只是偶尔的石子落入湖中,激荡起她内心隐约的不安,两人再是一番争吵。
女性身上似乎总有母性的光辉,当何叶抱着她,说我需要你时,她拒绝不了。
也是会有厌倦的时候的。
如刚刚坐在包厢里,那种社交的新鲜感让她感到新奇,似乎她也可以拥有正常的、鲜活的生活。
钟泽闷笑,看向她,“你是不是不放心我送你回去?”
孟晚在酒Jing的催化下,也大胆地看向他,“刚认识还没说过几句话,还喝了酒的,你说,几个女的能放心让你开车送回家?”
钟泽也没开车,单手放在方向盘上,身体转向她,“那我们在这都说两句不就是认识成朋友了吗?”
孟晚手撑着头,直直地看着他,“那说点啥?”
水光潋滟的眼神看向他,不知觉的勾着他。
真是喝多了,孟晚还没等他回答,开始自问自答,“我今晚看你时,就在想,你今晚表现的是最温和无害的你,那真实的你,到底是温和的,还是时常对身边人事都感到不耐烦?”
钟泽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那你今晚呢?感到无聊是吗?你还要为这种无聊找出点意义吗?”
孟晚笑了,“要用魔法对抗魔法,要用无聊对抗无聊?”
大晚上的,真是两个无聊的人,在酒Jing的掩护下,脱离成年人社交的条条框框,肆意说出真话,揣测对方。被一击而中后,装作不在意的云淡风轻。
兴许是夜太迷人,兴许是醉得太厉害,兴许是他的皮囊太好看,兴许是她内心的燥郁无法压抑。
孟晚鬼迷心窍,”我们要不要去开房?“
ps: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