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得他差点硬了
中场休息,男生们三三两两散开,季淮去台阶上拿水,Cao场上唯一的喧闹结束,凉风温柔安静,很难不注意到女孩子隐隐的啜泣声。
他本来只是侧头随意瞟一眼,谁知道看到了熟悉的东西。
季淮觉得他脑子不清楚,不然为什么走过去。
少女蜷成小小一团,看上去柔弱又可怜。
走得进了,他才听清她哭得很压抑,是那种明明哭得很难过,却尽力憋着的抽泣,身子也跟着一抽一抽的。
他安静看了会儿她头绳上的星星,忍不住问:"哭什么?:
话落,他拧开瓶盖,仰头专注喝水,表演着他只是随口一问,这样即使又被她忽视也不会太没面子。
姜予西抬起头。
面前高大的少年额发微shi,运动过后浑身都带着热气,他仰着头,下颌拉出笔直的颈线,喉结随着吞咽上下起伏。
一场大雨过后,天上无星无云,夜空是洗净的黑。
即使今天的所有事情都那么不真实,但没有一刻比现在更像在梦里。
她的身心是剥离的,撕裂的,但看到季淮的一瞬间,所有歇斯底里都安静了,她深深看着他的眉眼,忽然意识到这些年她过得多么糟糕。
最后一口水灌下去,季淮狠狠捏紧水瓶,塑料瓶被挤压出刺耳的咔嚓声,他忍住把瓶子砸在地上的冲动。
满满一瓶水的时间,没听见她的回答,他意料之中。
真他妈贱,季淮想。
季淮知道姜予西不好接近,全校都没几个能和她说得上话的。说她狂也不是,她不理别人的时候,眼神没有轻蔑和故意的无视,季淮觉得,姜予西的眼神是空的,永远无波无痕。
她只是不在乎罢了。
可季淮知道不完全是。某一天,他放学回家路上发现钱夹落在教室,他回去拿,上了楼梯右转就是教室后门,时间不早,他没想到有人,他步子迈得大,来不及刹车,和倒退着关门的姜予西撞在一起。
少女束起的马尾松软蓬松,彼时,头绳上五角星的尖角勾住了他的衣服,她挣脱不开,姜予西回头看他时,那个眼神,好像也带着尖勾,勾得他差点硬了。
那次意外仿佛是他一个人的错觉,再之后,某次他路过她的座位,校服外套不小心扫落她桌面上一支铅笔,他捡起还给她的时候,她看他的眼神和别人没什么不同,淡淡回了他一句谢谢。
可他还是忍不住又往她面前凑。
季淮低头看她,他以为她的安静是对他的置之不理,可此时台阶上,姜予西静静看着他,不知道看了多久。
她头上的伤口太过显眼,此时,季淮才发现她整个人有多么狼狈,头发淋shi,整个校服都是脏的。
说不清是什么心情,他感觉心脏被揪了一下,嗓音都干涩:"怎么搞的?"
姜予西不回答这个问题,她观察着季淮突然改变的气场,他似乎生气了,因为看到她头上的伤。
看着好像心疼她似的。
季淮看着姜予西拿起旁边的酒Jing,倒在新的棉签上,用棉签在额上的伤口轻点,那伤口皮rou绽开,不大,看着像用钝物砸出来的不规则,沾着酒Jing的棉签在伤口的血rou处点着,看着就疼得不行。
小姑娘却不叫,不哭,也不理他。
季淮舌头舔了一下后槽牙,呼吸渐重,在爆发的边缘。
此时,哨声响起,又到集合时间。
季淮站着没动,姜予西终于开口说话,她明知故问:"不去训练吗?"
哭过后的嗓音微哑,夹着她原本糖渍的嗓音别有一番风情,可身前杵着的身影安静,却像一座山,气势要把人压倒。
没有镜子,姜予西擦了一会儿伤口觉着烦了,把棉签折断攥在手心,抬头看向季淮,故意误会他,问:"要陪我去医务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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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码字都在心里默念,我的目的是写一篇rou文。